哑脉反叛。

醉人情绵绵

*私设勿上升/纯属虚构

*短打/灵感碎片/公子哥





严浩翔是在喝醉之后把马嘉祺睡了的。地板上的烟头,散落的衣物,欲裂的头痛,还有昨晚马嘉祺混乱之中那句你知道吗。严浩翔只觉得世界真奇妙,世界真小。马嘉祺冷眼看他,脖颈上的银色项链顺着锁骨一晃又一晃。扎眼。严浩翔突然来了烟瘾,衣服离他远,马嘉祺在套运动裤,白嫩手臂上红痕鲜明。操着一口刚睡醒的沙哑音色,厚脸皮如城墙,他叫马嘉祺把地上衣服都递给他,他想抽根烟。

 

衣服不留情的砸到脸上。马嘉祺转身去了房间厕所。

 

烟叼在嘴里,打火机火光亮起又熄灭,房间缠绕上一缕浅雾。严浩翔在思考应该怎么称呼马嘉祺。之前谈恋爱时的称呼肯定不能用了,前男友又不能直接叫,想来想去吐出一口烟,烦闷落在了心里,好像粘了烟灰。所以。他也只能叫他马嘉祺。


讲道理严浩翔不喜欢回忆过去,再轰轰烈烈也只是从前。人都是要向前走的。他最烦有人能牵住他。马嘉祺是唯一能牵住他的人。严浩翔最烦他,也最烦那段他面上毫不在意可依旧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和马嘉祺的过往。种种。他都记得。可悲又好笑。

 

例如马嘉祺脖颈上的那根项链是严浩翔送他的。在他们相爱的第一年。在一起的第一天。例如那根项链严浩翔开口求了他老爷子搭线。例如他还记得马嘉祺那第一声,过往每一声完完整整的我爱你。极少数。他记得清清楚楚。栽都栽的明明白白。

 

烟灰缸铺了烟灰,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严浩翔不耐烦的接通电话。对面骂骂咧咧质问他昨晚酒喝一半去哪儿了,一口重庆话围绕着最普遍的脏字。情绪激动像红了脸。严浩翔听的毫无波澜。摁灭烟头立在烟灰缸,穿好衣服得了空才开口打断对面的演讲,说正事三个字都绕上一股子的烟味,烦躁的要命。情绪化明显的和对面的人不相上下。

 

你都回国了。小薇姐想见你。

 

不偏不倚,凑巧的像开玩笑。严浩翔对上马嘉祺的目光,对方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维持着准备关门的动作。空气是在那一刻变了味儿的。连带着马嘉祺明显变动的情绪。严浩翔骂了句脏,没带一丝犹豫按下了红色挂断键。声音戛然而止。马嘉祺也点了烟。眉眼清冷。像化不开的雪。严浩翔不会服软,也不会道歉。之前马嘉祺烦他的别扭傲骨。可他和严浩翔其实一模一样。他也再没为严浩翔爱不爱程薇搭腔。

 

扯下脖颈上的项链,皮肤上的疼痛也只是在那一瞬间。马嘉祺说严浩翔还给你。他没动。马嘉祺就转身丢进了垃圾桶。

 

像一切都在此刻破碎。所有。一切。

因为那根断掉的项链。因为那根断掉的项链。

 

 

攥着那根断掉的项链在手心,严浩翔头靠在车门上,外面景色再美他都看不到。朋友抱着手机叽叽喳喳的聊八卦琐事。有人回头看他,说他落寞的像街头流浪的小狗,然后顺理成章成了话题中心和车上另外几位公子哥调侃的对象。严浩翔觉得烦躁,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满脸戾气。其他人识趣的闭了嘴,车上音乐声音开得大。是英文摇滚。

 

严浩翔只记得马嘉祺昨晚说你知道吗。四个字不完整,可他完全记不起那完整的一句话。手心越攥越紧,项链硌着皮肤传来细微的痛感。严浩翔一瞬间失了力。他也完全记不起自己的回答了。痛的要死。悔的想看看自己脑子里都记了些什么。哦好吧。还是马嘉祺。

 

严浩翔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鬼混计划落了空,车开到半路又被各自长辈一通电话叫到宴会厅。除了严家。严浩翔没接到电话。他自小厌烦这种名利场所,吃个饭都还聊工作和合同。父母深知他的脾气,自第一次叫他过后再没让他来过这种地方。因为来了也是一张臭脸。朋友们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烟都还没灭举起电话塞到他跟前,让他求情。以前就这样。

 

所以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严浩翔居然开口说了好。

 

 

可我就是爱他。女生粉色吊带短裙上淡淡的花纹,声音在安静的宴会厅外显的有些明显。微红的脸颊配上淡妆,此时此刻却是在于与面前男人争论。严浩翔一路驶来都在被朋友数落,说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答应来这儿。递手机的那个还被自己的烟灰烫到,所以说的最凶。一路人下了车本欲再挣扎几句,手还没碰到严浩翔给他往下摁发泄怒火就正好看见这一幕。也正好听见那声在黑夜里十分清楚的可我就是爱他。

 

于是气氛就不是那么轻松了。严浩翔感受到几束目光投在身上,抬眼时也刚好和程薇对视。相视无言。尴尬蔓延。严浩翔没有开口的欲望,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没有丝毫犹豫和留念。剩下的人相互对视,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叫了句小薇姐局促的跑了。

 

“所以你看见了吗?他不爱你。”

 

男人不理解自己妹妹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是一棵不爱她的树。一厢情愿的戏码这几年他算是在程薇身上看了个明白。死心塌地的狼狈居然也心甘情愿。当初程家和严家商量联姻也是她去求的,结果严浩翔知道后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句“我不爱她,我不娶”。所以程薇,你为什么还没醒。

 

小姑娘家家可能认为爱最大吧。高跟鞋踩上男人的皮鞋用力一压,在男人的吃痛声里自我挣扎。牙齿快要咬破嘴唇。她又说。你闭嘴。可我就是爱他。

 

你真是没救了。

 

 

马嘉祺有婚约了。严潇穿着最简单的黑色紧身裙,拿起果盘里的小橘子剥。剥好了分两半,一半给自己吃,另一半还是给自己吃。亲弟弟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潇洒,她倒是有些惊喜。不过橘子要吃还是自己剥吧。严浩翔不理她的一贯操作,而是因为她的话手停顿的悬在空中。服务生端着托盘向他投来不解的眼神。托盘上是一杯红酒。摇摇头说了声不用了,严潇看着远去的服务生的背影,无所谓的又补了刀。严浩翔。他可没拒绝。

 

橘子挺甜。严浩翔没吃。

 

严浩翔和马嘉祺的爱情虽轰轰烈烈却又极少数人知道。到底也还是在暗夜中狂欢舞蹈。严潇是知情者其中之一,也是知道的最全的那个。她是明眼人,博学多才各国游玩,看的清楚也能接受明白。况且严浩翔的把戏对她来说是真的烂。

 

严浩翔下意识的想去摸烟盒,裤兜还没碰到就被她一句要抽出去抽搞得缩回了手。

 

几步之外。马嘉祺看到了他。

 

 

严浩翔和马嘉祺的爱起始于最原始的欲。讲明白点就是上床。这种爱不好描述,但足以让他们要死要活。马嘉祺第一次给严浩翔点烟的时候是有炮友的,对方没有严浩翔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他。深情眼。马嘉祺这么评价严浩翔。他也老喜欢吻他眼睛。严浩翔也会在事后叼着烟说马嘉祺严浩翔只爱你。笑的风流又多情。马嘉祺那时候当然不信。于是又跨坐在他腰间去抢他的烟,吐出口烟圈说你可真会开玩笑。然后严浩翔就又去吻他,尝他口中的烟味。

 

爱总是突然,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知爱的热烈。反正爱了就是爱了。严浩翔递出去的玫瑰马嘉祺收了,上头一颗小尖刺扎的他的手指流血。马嘉祺说严浩翔爱就爱,别他妈暗算。严浩翔捏着他手指用纸擦掉血珠,下一秒回答他。我可没把爱当枪使,这他妈是海誓山盟。马嘉祺。严浩翔只爱你。看吧。当初我没骗你。

 

吻都缠绵。

 

 

那条断了的项链还在裤兜里,和烟盒一起放着的。严浩翔察觉到什么后抬眼,马嘉祺正好收回了视线。转身端起酒杯和另外的人碰酒。严潇不剥橘子了,因为剥到了一个酸的。她最讨厌酸的。连着果肉把皮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她顺着严浩翔的视线看,哼了声,拿起包往另一个地方走前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严浩翔,你要爱就去爱,别扭个什么劲。你还是不是你。

 

话音刚落,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远。

她倒是潇洒。

 

手在裤兜里绕了一圈,他又把项链握在手心。

 

 

马嘉祺被严浩翔拉住往外走的时候酒杯差点没拿稳摔个粉碎。他不知道严浩翔又犯什么疯。项链又塞回马嘉祺手心的时候还留着严浩翔的余温。马嘉祺看着链条垂在空中晃,像摇曳的风铃。他不理解的抬眼看他。无人的宴会厅外头的角落,严浩翔说你别丢掉它,丢了我们就真的结束了。马嘉祺,严浩翔还爱你。一直都爱你。

 

不知道是被什么烫到,马嘉祺的眼睛睁大了一瞬。手中项链似乎多了份重量。裹上了他的温度。严浩翔的深情眼真招摇,马嘉祺下意识的把项链捏紧。背后灯光都贵气明亮,他们却连看对方都要废力去瞧。无人处唱坦荡爱歌,这到底算坦荡还是不坦荡。算了,或许要唱到喉咙沙哑才知道答案。他们还能声嘶力竭吗。不知道。

 

马嘉祺揪住严浩翔的衣领往自己扯,嘴唇相撞,不温柔。

 

脑中闪过昨夜荒唐记忆,那时候严浩翔在看不见彼此脸的房间里咬他碎骨。马嘉祺忍着痛伸手推开他头,对方酒气刺激着他鼻腔,酒精味在他身上环绕,也快把他灌醉。没有理智,遇见对方难有理智,有也能一把火烧死。痛的仿佛被硬生生揉进骨血,马嘉祺眼尾都泛红。

 

他说严浩翔你知道吗。我他妈死活忘不掉你。

严浩翔醉鬼。那时候只顾吻他。没回答。或许压根没听明白。

 

背后灯还亮着。吻终止于即将掉入欲望的火坑。严浩翔盯着他看了几秒,问他所以你还爱我吗。马嘉祺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思索几秒后没什么表情的把那根断掉的项链塞进严浩翔的手心。模样要命的绝情。严浩翔下意识的想塞回去,马嘉祺的话一同随风。你倒是拿去换啊。断了怎么戴。

 

马嘉祺有副好嗓子。最适合唱歌了。

 

严浩翔有双深情眼。他们也老喜欢抢对方的烟抽。

 

吐出口烟圈散在空气,严浩翔又说。

马嘉祺。你想逃吗。逃去明亮灯光笼罩的环境里我们也能坦荡说爱的地方。

 

“活着就身处俗世,又能逃到哪儿去?”

“我们别殉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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